介入放射学(IR)在近几十年来获得了空前的发展。但与外科技术相比较,介入放射学技术的标准化程度较低,很多外科技术已经经历了很多代医师的传递,有着严格的规范和技术标准。
IR在很大程度上由将其职业生涯的大部分时间奉献于发展IR手术的第一代和第二代医生所代表。和世界其它地方一样,在中国年轻的第三代介入医生已经从多种模式的训练计划中涌现出来,有的来自于放射科的,有的来自于临床其它各个专业,甚至很多内科医师也参与其中。由此种制度所产生的结果是一大批临床技能缺乏训练,不熟悉IR操作结果的有关疗效数据,导致对相关结果的有限性肯定或否定。非介入的临床医生和他们的患者在“可接受性风险”和“效益的评估”有一种不良的影响。
经颈静脉肝内门体分流术(TIPS)和用于子宫肌瘤的栓塞疗法(UAE)是特别突出的例子,尽管这些操作接受了专业医师和公共卫生组织针对其适应证、并发症和存活时间的严密检查。但在临床上排除专业利益的冲突后,仍然不被临床认可。
对于很多介入放射科医师来说,IR操作所致的风险远低于外科手术。尽管可能遭遇失败或有限的成功,并不妨碍以后成功施行外科手术,这种看法对IR的应用提供了一个有力的理论。例如IR在肾动脉和股腘动脉腔内血管成形术以及肿瘤的化疗栓塞上所做过的。还有一点也很清楚,即介入放射科医师力争让IR的某些操作成为更具侵袭性的治疗,以真正作为一种替代治疗,而不仅仅是作为一种姑息性或手术前的方法,如小肝癌的介入治疗和正在研究中的直接经肝门腔静脉分流术等。
介入放射医生的临床治疗模式和通过病人在IR疗法中获得的潜在效应来看,放射科医师的临床责任变得很明显。与诊断型放射科医师不同(诊断型放射科医师基于影像对于病理的认识构成了对于临床医师会诊的基本内容,而临床医师转而具有将放射影像学结果转化为临床治疗内容的全权责任),介入型放射科医师(或称为临床型介入放射学医生)是一位临床医师,如同一个内、外科医师一样。他将诊断结果直接转化为临床治疗内容并在从会诊开始,直至IR操作结果不再与病人的治疗相关时为止的期间内均保持参与其中。这种临床参与包括术前检查、病人的准备、操作的施行以及可能延续数天或数年的术后随访。大多数IR操作不需要麻醉师的辅助,所以放射科医师也需要为术中的镇静、疼痛控制以及(如果必要的话)治疗并发症的紧急方法做出具有责任的处理决定,并对其所做出的决定实施密切的监督。
在医院环境中,介入放射科医师可能作为一个临床小组的一员而发挥职能,他的工作主要是作为一名定向IR操作的专业医师,而将术前和术后的治疗内容委托给内科和外科医生。如果这种工作模式仍然像IR刚刚从诊断放射学中分支出来时一样盛行,那么大多数有吸引力的IR操作将不能在一个激烈竞争的环境中持续存在,例如腔内血管成形术(PTA)及其相关的介入操作。另外,只有在一支已建立的小组体制之内并且在病人理解之下的临床责任委托才是正确的。在其他任何情况下,放射科医师都需要亲自对病人进行准备和随访。这种说法仅对与治疗性的操作有关(治疗性介入放射学)。对于单纯诊断性操作来说(诊断性介入放射学),介入放射科医师作为临床医师的角色通常被限制于即刻的操作相关的准备和操作,以及通常少于12小时的随访。
在受到正规的医疗管理的治疗环境下,介入放射科医师可能需要担当类似守门员的任务,从而防止IR操作的过度使用。所观察到的下腔静脉滤器置入术和PTA的过度使用已经成为明显的例子。医院的伦理委员会的例会、每周的专业组讨论以及医院规模的大巡诊是介入放射科医师能够将IR操作的正确适应证告知临床同事的重要论坛。
诊断放射科医师较少质疑一个预约检查的正确性。这种情况或许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在缺少电子信息网络的医院,关于病人信息传达通常是受限的。而且对于完整临床背景的考察,在工作繁忙的大医院或许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不适用于治疗型IR操作者,他或她应该至少需要完整和清晰的掌握病人的各种资料,介入放射科医师必须理解他们在其业务部分中所担当的不同角色。
这些要求看起来很直截了当,但是放射科工作的并非必然优先支持它们。如果在诊断型放射科医师每日的常规工作中进行IR操作,而他们中的大多数是诊断型影像判读者,那么对于在一个正确的时间范围内亲自对每一个所申请的操作进行检查、对住院病人进行访问或指导其去临床就诊、对操作进行讨论并且最后施行操作或许是困难的或者不可能的。这种情况直指放射科医师专业业务之外的工作方式的核心,尤其是在大学医院之中,并且没有简单的解决办法。人员配置、小组成员的责任分担、专业技能分配、技能维持、待命责任的分担等等经常是一个问题。
介入放射科医师在质量认证计划、亚专业板块以及由医学专业机构定立的操作标准中的训练都是为了服务于专业治疗质量的维护。应该从临床责任的过时认识中产生出一种新型的、包含有对于愿意从事IR专业的放射科住院医师来说更为广泛的临床经验的教育途径,并且更为认真地进行实施,否则IR业务将落于其他临床专业。介入放射科医师将必须全时段的运用其技术或将足够的时间奉献于操作以及临床义务,从而接受作为一名临床专业医师的全部认可。否则,反对者将减少介入放射科医师所追求或保有的临床特权,尤其是对于那些已经在其他专业医师中获得竞争性利益的操作。
一批数目不断增加的心脏科医师、血管外科医师和(较少的)其他专业医师--例如肾脏科医师和胃肠科医师--已经在一个竞争性的环境下开始进行IR血管内操作,在这种环境下,由临床治疗的提供情况以及病人的参与来决定由谁控制何项操作。不应被低估是设备的作用,医院行政当局所关注的是操作量,或许还有质量,而与究竟是何种专业医师在提供治疗无关。
已经出现了很多试图将放射科医师与其他专业医师的技术融合在一起的工作模式,最明显的例子存在于介入放射科医师和血管外科医师之间。一些人获得了成功发展而另一些人则失败了。很明显,还没有出现可以被广泛接受的模式,并且这种尝试的将来的情况将有赖于在保留参与者充分训练机会的情况下对每种专业的保留程度。在当前进入IR训练项目的放射科住院医师正在减少,而其他专业医师正在不断努力将经皮导管技术巧融入其自身训练的情况下,IR能否在未来如同其目前一样作为一项放射学附属专业形式的情况是不能确定的。对于这项改进的批评可能与很多因素有关,或者可能只是简单地归因于医学治疗的发展,和制度的发展。而凭借这种发展,由一类医师转型而来的新的操作者将逐渐被对于将这些操作应用在“他们自己的”病人身上具有一种既定兴趣的其他医师所接受。对于那些想要继续从事IR的放射科医师来说,能否成为一名如同血管外科医师或心脏科医师一样的临床专业医师,是职业生存的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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